她吐了口气,轻轻把钥匙放在玻璃茶几上,觉得口渴,想念温暖柔软滑过口腔的牛奶。
肖文静找到烧开水的电水壶,在背包里拿出奶粉,找遍厨房却没找到一只杯子。
明天去买一只杯子,大小合手掌的弧度,最好是温暖滑腻的白瓷杯,摸起来比皮肤更细嫩,衬着牛奶的浓白。
她一边皱着眉用一只碗冲奶粉,一边想。
星期六,肖文静早早起床,为了躲开通常会睡到日上三竿的张小仪。
寝室里每个人都在,白纱帐低垂,呼吸悄悄。
她草草收拾了一些洗漱用品,衣物是早就装好的,把床垫后半截翻起来与前半截相叠,她站在床前端详了片刻。
下铺的蚊帐拉开,黄月娥衣着整齐地坐在床上,眼下有淡黑的阴影,安静的看着她。
肖文静回视她,微微一笑。
“就知道笑。”黄月娥低声嘀咕了一句,从床里钻出来,和她并肩站在一起,看着挂着蚊帐的上铺。
“蚊帐不拿走吗?”
肖文静摇摇头。
黄月娥伸手扯了扯绵纱的蚊帐,手中一匹柔软又有细细密密的空洞,不管再怎么用力捂住,空气仍会从洞里漏掉,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