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时候他觉得话少才有威严,才能被手下敬畏。现在,他就算笑着说话手下也不敢不拎起胆子战战兢兢地听。
他站在堆满了建筑材料的工地上,身后是围栏的窄门,抬头望了望天,不知什么时候阴云密布,云层盖子似的密密罩下来,空气中饱涨水分,憋得人透不过气,巴不得下一刻就会打雷下雨,或者发生些更厉害的事把所有闷气都宣泄出来。
……有什么事要发生。
周定远想着,毫无理性的,仿佛某种直觉。
他在工地上慢悠悠地转了一圈,正午时分,除了看场子的张强并没有其他人在,冷清清的只看到一片土场,地面上却脚印纵横,令人可以想象忙碌时的盛况。
周定远随口问:“上午都谁来过?”
“猴太子”把建筑工地上的事都托付给了他,周定远爱岗敬业,每天上午、下午、晚上轮番过来溜达,今天上午他难得没有到岗,因为老家来人,他的父亲肝病越来越严重,千里迢迢到首都医院诊治,他不得不请了半天假去火车站接人。
张强应声答道:“除了徐太太,都是咱们的人来送货,没有外人来过。”
“要叫徐大师。”周定远纠正他,他们这种人习惯管圈子里上了年纪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