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她挠了挠脸颊,心想,突然就有点害羞了呢。
杨慎思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
张开眼,阳光如同宽刃的大剑般直劈向他的面门,他立即本能地又闭上了眼睛,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门应声打开,肖文静端着一只塑料盆走进来,没好气地“砰”一声放到床边。
盘里装着掺了冰块的凉水,肖文静把毛巾在水里搅了三圈,拎起来搅干,一边拉开杨慎思捂脸的手,一边把毛巾搭在了他脸上。
杨慎思又睁开眼,隔着深蓝色的毛巾,阳光被过滤成温和的紫色,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抽疼似乎也忽然可以忍受了。
最重要的是,肖文静的手搁在他的前额,指尖微凉,掌心温热,轻轻地、安慰似的抚触着他。
这种感觉如此熟悉,他想,九岁那年高烧住院,十二岁那年和同学打架,十六岁那年高考综合症……每当他因为生理或心理的原因陷入低潮,肖文静都会及时出现在他身旁,像个妹妹,甚至像个母亲那般温柔地对待他,仿佛想通过肌肤相接将她体内所有的能量传输到他的身上。
是否因为如此,肖文静才变得一天比一天孤僻,一天比比一天活得像个影子,找不到自己在世界上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