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观察着杨慎思和老钱。
他心中一动,又低下头,照片上的青年身体向前,脸却以一种诡异地角度回转来,准确地捕捉到本该隐于暗处的镜头,像个孩子那样缺心眼地傻笑。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过得很平静,依稀是鸡飞狗跳以后的恢复期。肖文静再没有失眠,睡眠质量好得过分,不得不定了三个闹铃,才能在每天早晨六点清醒,准时迎接晨练归来的叶子襄。
杨慎思没有履行他的承诺,关于叶子襄的事什么也不肯告诉她,甚至,为了躲避她,他足足一周不回家。肖文静打电话过去,本来想追问几句,听出他语气烦躁,似乎有什么要紧事等着处理,只好草草挂断电话。
“等等,”杨慎思却又叫住了她,迟疑良久。
电流声衬得电话愈发静寂,肖文静呼吸紊乱,心跳得如同擂鼓,连忙把话筒拿开一些,生怕被杨慎思听出异样。
“没什么。”杨慎思最后道,“照顾好你自己。”
他挂断了,末了那句隔着一段距离,听起来模模糊糊,或许是肖文静的心理作用,总觉得那句“没什么”欲盖弥彰,非常的“有什么”。
她拿着手机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往前倾身,额头便抵住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