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也不想死,她活得好着呢,新生活刚活出点滋味来,怎么舍得抛弃?所以她把别的一切统统抛诸脑后,只顾着向石祯卿连连追问。
石祯卿吃完了一盘子虾,又在餐桌上捡了一大块不知道什么排骨,啃得满嘴油光,含糊不清地道:“‘阴刻风水’会吸取持有人的生气,你不知道吗?是了,听说徐家这一代没有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所以新的持有人不姓徐,徐家人可能不愿意告诉你。”
肖文静已经听不清他后头说的话,她的整个大脑都被同一个句子占满,两耳嗡嗡作响,来回只有石祯卿振聋发聩的第一句话在回荡。
“‘阴刻风水’会吸取持有人的生气,你不知道吗?”
“‘阴刻风水’会吸取生气,你不知道吗?”
“你不知道吗?”
……
肖文静眼前突然浮现出一张脸,老迈的、衰弱、丑陋的脸,乱蓬蓬的白发,皱巴巴的皮肤像是一件单独的衣服,松垮垮地挂在娇小的骨架上,唯有一双眼睛仍然水清纯白,犹如婴儿。
那是徐形宜的脸。
她以前从来没有认真地考据过:徐形宜究竟多少岁?
五十岁?七十岁?九十岁?
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