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进了医院旁边的老北京杂酱面馆。
刚坐下,杨慎思又接了个电话出去,肖文静勉强撑起精神看菜单,顾遴看似昏昏欲睡地耷拉着眼皮,服务员过来冲茶时,忽然开口道:“上一次也是杂酱面馆。”
“什么上一次?”肖文静随口问,她谢过服务员,端起热气腾腾的茶杯轻抿了口,蓦地领悟了顾遴指的什么。
他说的“上一次”,是他为了救她打伤人,她走投无路地去拜托杨慎思,杨律师毫不推脱,立即想办法保他出来……
那正是冬天最冷的时候,寒风如刀,空气吸进肺里都像是一刀刀切割,她站在派出所门口,看着杨律师大衣翩然地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狼狈不堪的顾遴。
当初的少年现在就坐在她对面,那次杨慎思也是带他们去吃老北京杂酱面,顾遴冻得面无人色,肌肉发僵,一张脸只有鼻尖通红。
她那时在想什么呢?肖文静单手撑住下颌,努力回忆。
记忆里却只有顾遴漂亮的浅色眼珠,还有杨律师穿起来特别潇洒特别拉风的长大衣。
她不禁笑了笑,人的自我保护体系真是有趣,永远都只会抹去痛苦,留下快乐,所以记忆里的人和事都远远比现实美好。
不过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