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仓惶,但绝不会像她现在这样——满心冰凉,如冰雪贯穿胸口。
“如果他真的中毒了,”她慢慢地发问,“你要把他也丢下吗?”
“叶子襄”背对她的身体微微一滞,他转过头,难得的,第一次以下对上的视角仰望她。
肖文静俯视他的脸,“叶子襄”很白,他们现在所处的山谷里光线明亮,他白色的皮肤在天光底下接近半透明,衬得他黑色的眼眸愈发分明,整个人如此的一尘不染,清净、高洁。
“你在谴责我?”他似乎有点不可置信。
“为什么要把蒋论道推回去?”
“他已经死了。”“叶子襄”不耐烦地蹙起了眉,显然他认为她的问题非常多余,根本不值得回答,而问出这样问题的她是多么的愚蠢,多么无理取闹,“我们不可能带一具尸体回到文明社会。”
“即使他是我们的朋友,他和我们同生死共患难,他和他的背包救了我们所有人?”
“叶子襄”对她这回的问题更疑惑了,他不由地看了眼旁边的赵雁声求助,后者心事重重地半垂着眼没有回应,他只好转回来,不动声色地道:“我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是的,他完全不明白一具尸体和一具“熟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