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偏过头。
这一眼望去,呆若木鸡。
玉兰花。
就在这幢楼旁边,有一株正在开花的玉兰树。最多也就碗口粗细,也并不很高,满树雪白的玉兰花沉甸甸地压下来,压低了枝叶,拂过每个经过的人头顶。
那是……看守所旁边的玉兰树……
十七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杨慎思,他就站在这样一棵玉兰树下——她早就看到他,透过看守所的窗户,看到他一步步穿越重门,向她走来。
而这一次,她在树下坐了漫长的一生,却没有等到她要等的人。
……
肖文静在一遍黑暗中徐徐睁开眼睛。
真是黑啊,空间像凝固了一般,不但看不见东西,甚至连是不是睁着眼都不能确定。
肖文静抬手抚上面颊,摸到眼睛。
没有一滴泪。
很好,肖文静微笑,在梦中哭泣是最没出息的行为,她早在入狱第一年后便再也没有这样做过。
鼻端萦绕着轻微的腐臭味,这气味肖文静记得,是那祖孙俩长年不见天日的茅屋里的味道。肖文静动了动,身下发出悉悉簌簌的声音,摸着像是干草。
“呀——”静谧中传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