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是一样的,所以,他才能理解她十七岁时所有的偏激所有愤世,那些自欺欺人的借口,陪着她一起伤害他人伤害自己,然后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拥她入怀。
所以,他明知道她爱他,却不敢先宣诸于口。
因为他不相信她的爱。
毕竟爱和恨一样,都是太过强烈的感情。
像他们这样的人,承受不起。
肖文静的手指在他的掌中轻轻动了下,他转过头,迎着她的目光,温柔微笑。
“小心!”那孩子叫,肖文静蓦地回头望向前方,及时向左移步,避免撞上一棵直径近一米,树林中目前所见最粗的树。
杨慎思“哧”地笑出声,肖文静红了脸,紧走两步,绕过大树。
眼前骤然大亮,肖文静眯起眼,发现树后是一小片空地,灿亮的阳光投在空地正中。
金色的光线从肖文静头顶洒下,肖文静摊开手,明知道抓不住,仍是下意识握紧。
视线上飘,忽然定住。
“杨慎思。”肖文静不敢置信地道:“你抬头看,天上是什么?”
杨慎思站在肖文静身侧,抬起头。
半空中浮着一棵碗口粗细的树,伞形的树冠由一片片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