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遴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原地,徒留下两个沾染了古镇郊野泥土的脚印。
“轰!”
铜壶坠地,开水四溢。
…………
……
海上的日子终是过得很缓慢,因为缺少参照物,前一分钟和后一分钟并没有明显的区别,肖文静要低下头看船边的波纹,才能确定他们是前进而非静止不动。
天上永远都是太阳,黑夜愤然出走,风清云静,水面下连条鱼看不到,肖文静觉得她快疯了。
“叶子襄”倒是不动如山的老样子,说起来他失忆后比失忆前还算多了几丝人气,失忆前就是一副性冷淡的学者模样,失忆后比以前更高高在上了,周身却不再笼着那一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隔膜。
肖文静更喜欢以前的叶子襄,可奇异的,现在这个“叶子襄”她相处起来更为随意,哪怕像现在这样相对无言也不再觉得尴尬,而是安心地享受这种舒适的、熟悉的静默。
她抱膝坐在船头,想着这些无聊的小心事,真正的疑问堆积如山,却找不到人解答,只得放置。
肖文静下意识地把手伸进口袋里,“阴刻风水”印章老老实实地等在袋里,她刚摸上去的时候还有点微凉,慢慢便被体温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