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名带姓叫对方,就像一对假撇清的相互暗恋的小学生,“……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心肠很硬的女人?”
“有。”
他和她都没有细究这个“有人”到底是谁。
“我们不会失败,我不接受这个可能性,刚才我的话没有说完,那些人头也不回地离开我,我不在乎,可你和他们不一样,如果你有一天想走……我绝不允许。”
杂沓的电流声也不能阻止这句话剖开一切障碍劈面而来,肖文静像是被他手提的双刃剑击中,心跳漏了一拍,明明是蛮不讲理也不具备可行性的傻话,她听着却只觉甜蜜不生反感。
难道我真是抖肖文静囧囧有神地想。
“肖文静,”杨慎思叹息,“听,是钟声。”
祠堂敲响了钟声。
钟声悠长清远,肖文静往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想象着矢车菊一样湛蓝的天空,青瓦高檐的祠堂屋顶,阳光透过天窗投入大殿,台前那一块被眷顾的光斑。
她,杨慎思,满堂宾客。
那些她熟悉的人们,她的家人、亲人、朋友。
也将是他的家人、亲人、朋友。
他们只是平凡的人,在漫长人世的这么一个短暂而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