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刘表不在,林立也不在,刘磐很害怕,害怕成为他的投名状。
这份恐惧终于在一个黄昏压抑不住,刘磐冲进了黄忠的屋内,怒吼道:
“你不能杀我!”
黄忠将手中的石锁搁下,看着刘磐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投射的阳光如血一般昏红,沉默片刻,笑道:
“为什么?”
刘磐心头发冷,他想说本将军在荆州待你不薄,但那些曾经被他据为己有的功劳实在太多,多到变成了一块块砖堵住了喉咙;他想说你我现在都是阶下囚,应该同心协力寻找出路,但现实是黄忠唯有提着他的头颅,才能有出路。
刘磐浑身发抖,他觉得现在嘴里的味道比晒干的莲子还苦,他苦涩道:
“你不要忘了你的家人还在荆州。”
家人在荆州,而襄阳王是刘表。
黄忠的眼睛亮了起来,似乎刘磐的话点燃了他眼中的柴火,黑白分明的眼球,变成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他缓缓道:
“某十七岁参军,至今已有三十载,戎马半生,刀下山贼盗匪和黄巾贼的首级可以垒成小山,鲜血积蓄起来可以汇成小河。但或许正因为杀人太多,某虽有一子,却自小多病,纵遍寻良医,依然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