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小子乳臭未干”的轻视,不过随后他就注意到了顾骜的颜值和气质,心里生出些敌意。
他还想多赖一会儿,就很自信地没话找话:“你叫顾骜是吧?既然是小穗的朋友,那大家都交个朋友好了——梁宽,粤州文工团的,我爸是军区后勤部的。”
顾骜刚才就觉得这儿环境有些不搭调,听了对方的介绍后,终于醒悟过来了:是因为病床旁边放着的军号和吉他。
这里是住院部,病人都是要静养的,带乐器进来扰民算什么?
现在看来,这梁宽是有钱的文艺兵,搞乐器的,所以探病的时候给萧穗显摆才艺呢。
开放初年,大学美女几乎都是文艺青年,所以才艺属于一种屡试不爽的撩妹异能。
加上绝大多数人家很穷,哪怕有这方面的天赋,也没钱买乐器,大量都埋没了,因此更显“素质教育成功人士”的稀缺。
“顾骜,学生。”相比之下,顾骜的自我介绍就低调多了。
他的本职确实是学生,至于学校安排的实习,那是不能主动拿来吹嘘的。
梁宽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半是捧杀地问:“中山大学的?”
这种伎俩,小年轻经常用,古今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