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讲道理,是容易的,但哄叛逆期的少年,还是“陪太子读书”的活儿,当真不好伺候。
    “你的鞋带散了!”顾骜依旧云淡风轻,指着库塞同学的马靴。
    章忠下意识翻译。
    “不许翻。”顾骜打断,
    “你的鞋带散了。”这一次,他用的是法语。
    顾骜并不会法语,但他知道怎么用法语装逼。
    在外交学院,即使不学某些语种,但也会要求学生听该语种的世界级文学名著课程。
    就像哪怕你不会英语,你也要会用莎士比亚时代的古英语,说“女人啊,你的名字就是脆弱”或者“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库塞一愣,随即愕然,表情也变得激赏起来:“你们也要学萨特?还是法语的?”
    顾骜耸耸肩:“个人爱好而已,不过学校也是鼓励的——我们的国家正在开放,将来会是多干一些实事、少谈一些教条的。任何制度既然存在,那就都会有价值。弗朗哥如此,侯赛因将军自然也是如此。”
    ……
    这个逼装得很有水平,瞬间就拉近了双方的关系。而且偏偏那么贴切,环境烘托也很好,不会生硬。
    库塞同学终于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