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24块钱人民币一分钟的国际长途,就是用来煲粥闲扯淡的。
    顾骜并不想点破什么,也不想提醒什么。
    他只是继续委婉地介绍中国独有的国情,包括这个国家如今所有人,除了“个体户”之外都必须有“单位”身份,有些情况是迂回不过去的。
    当然,他的委婉解释中,语气什么的都是非常注意、滴水不漏的,绝对不会流露出对这种无奈的怨恨。
    最多只是中性的无奈。
    同时,又要尽量激起对方对这种罕见文化的好奇心。
    说起来貌似挺难做,但其实搞外交的人都会拿捏这种节奏。
    以专业算计非专业,蒂芙妮很快就不知不觉自发发掘出了内心的很多想法——而且她真心以为这些念头都是她自己产生、想做的,而不是顾骜诱导她的。
    “我其实本来就缠着母妃,让她放我暑假再去别的外国散散心,因为我期末考试考得不错。如果我隐瞒身份来中国旅游,你会偷偷接待我吗?我不希望被人前后簇拥。”
    顾骜故作大惊失色:“哦不!您是公主,在美国疯一次已经够了,你想害死我吗!”
    “我想做的事情,没人能阻止我!”
    “哦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