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亲军这样的暴力机构内,暂时还容不得恩。
因为这个衙门的骨头已经被打断十多年了,绝不是靠赏恩就能接上的。
不打几场大仗硬仗,先把他们心中贼给斩了,不要让他们在心里跪着,他日后才好带队办事。
否则,只能是一群烂泥。
……
翌日清晨。
天蒙蒙亮,宁府内宅东厢房内。
满堂胭脂气,又混杂着不浅的果酒香气和熏笼香气。
虽东厢房只是宁安堂东侧的厢房,但规格却不比寻常大户人家的正房小多少。
更因当初贾珍性喜奢华,故而布局陈设皆华贵无比。
且又因宁安堂常需宴会宾客,即使以贾珍之性,也不好奢靡太过,反倒是厢房不碍。
因此东厢内除却各式家俬古董非比寻常外,连地上都铺着厚厚的波斯绒毯。
这一面上,荣府都不如宁府奢靡。
此刻,昨夜新铺上的波斯绒毯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正酣睡的丫头。
桌几上一片狼藉,觥筹散乱,瓜果也散落到地面上。
唯一一张较为宽绰的软榻上,贾琮与平儿睡在一头,另一头,还有一个半大还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