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点。
凌白一个激灵睁开眼睛,。不是眨眨眼悠然醒来,而是直挺挺的醒过来的。眼帘‘咔嗒’睁开,好似诡异的提线木偶娃娃。
眼前一片漆黑,手机上的时间清晰的显示00:00——一个一切归零重新开始的时间。
他很少会在凌晨惊醒,尤其是恰好正点。异样的情绪顿时从心底升腾而起,并瞬间弥漫至全身。
从虎笑岭回到家,吃过晚饭,他收拾了件衣服来到了镇上唯一一家酒店开了个单间。
恰在十二点整,冬日的冷月隐匿在槐树从背后,露出阴森诡异的面孔。月光在章江河面上投下一片倒影,光亮照亮着整个房间,活像一只苍白的纤细手掌,刺向房间薄薄的窗帘指向他。
撇过头,一张面无表情的惨白面孔直勾勾的瞪视着他。
她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凌白面前,两张脸间的距离不过是几公分,凌白甚至能看清楚她脸上的毛孔和一块块腐烂的碎肉。
“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谢谢提醒,我该起来练功了。”凌白脸皮抽了抽,吐出一口浊气,伸手按在面前那张惨白的脸上捏了捏。很真实的触感,僵硬且森寒。
披头散发的女人脸上浮现起一抹愕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