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毕竟真实的历史绝不像史书里那几行墨字如此简单。
这时杨炎的夫人跌跌撞撞地走入进来,夫妻两人立刻执手,互相哭泣起来。
“来,若不是这位高郎君仗义相救,你我可能要天各一方了。”杨炎将夫人挽着,另外只手指着高岳。
夫人立刻拭干泪水,对着高岳就行礼拜倒,“杨郎走的急,妾身这数日来又卧病在床,假如没有高郎君送车送马,杨郎一旦孤身远贬去道州,妾身又留在长安,怕是最后双双都不得善终,高郎君的大恩大德,实在不知该如何回报。”
该怎么回报,你心中难道没点数吗?不过高岳现在头脑很清醒——薛瑶英把自己当闲棋冷子,自己在这两年又要把杨炎当闲棋冷子——杨炎现在是失势了,受元载案的牵连,被贬到道州去,自己无论是科考还是任官都暂时指望不上他,只能择机而动。
于是只能先说漂亮话了,先把这冷灶烧得更热乎点。
“夫人这是何必!”高岳脸色庄严,上前阻拦住杨炎妻子,后又迅速而礼貌地退了两步,双手交叉向二位回礼,“杨吏侍清正之名满天下,何人不知?不过碍于奸党凶焰不敢伸张而已,只要杨吏侍能安然赶赴道州,静心等待时来运转的那日。圣主必然会体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