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崔氏的,军镇那边走的主要是安西行营、西川方镇的路子。前些日子杨绾为相时,曾要全京城的权贵拆毁水硙,此事高郎君应该清楚。”
高岳颔首,说杨相为全京城的百姓着想,想缓解春旱时用水难的问题,不过可惜他死了。
说到这里萧乂愤愤然表情立即浮起来,“杨相固然是一片好心,但他薨去后,朝中有人继续拿他生前的政令做文章,要博陵崔氏的卫州房率先拆毁五座水硙,那么凭什么单单崔家拆掉?崔家拆掉他家的水硙还会不会拆?”
是的,高岳这时想起来,当时在国子监时,那御史中丞崔宽曾主动答应杨绾,既要拆掉自家的月堂,又要拆掉自家的水硙,杨绾大为赞赏——其实杨绾的本意是先拿崔氏“开刀”,随后顺理成章要其他权贵陆续将林立的水硙全都拆毁,来恢复长安城诸水系的运力和灌溉。可还没来得实行杨绾就薨去,所以自然有人抓住这个把柄,单独要求崔家拆掉月堂和水硙。
“不知幕后的人是?”
萧乂听到此,冷笑声,“当然是亲仁坊的汾阳王府,谁不知道郭子仪儿子尚的升平公主,拥有白渠两座脂粉硙还不知足,对崔氏的水硙觊觎已久,她和郭家的目的,便是先买通御史台发毒言弹劾,拿杨相的遗令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