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见到东面包围在金翠红绿各种色彩当中的淼淼曲江,然后他沉思了会儿,将帘子摆下,取出萧乂所送的乌木匣,里面沉甸甸的还有四枚马蹄金......
最终他还是没有返归胜业寺写经坊,而是直接将檐子停在平康坊西北角处,在当初他攀越后坠入新的命运之河的那棵槐树下走出来。
这棵树经过春风的洗礼,已是枝叶茂密,绿荫如盖,枝叶摆动着,发出婆娑的细语,摇曳着细碎的金色阳光。
树盖下的高岳,已在先前于崇仁坊衣铺里,弄了一套崭新的衣衫,乌纱软幞头,斜交青纹圆领即衩衫,犀皮白玉带,内衬雪色细麻汗衫,脚蹬乌皮靴,乌黑留长的鬓角,腰带上赫然系着两枚金灿灿的马蹄金,已是纯然副贵公子的打扮。
接着他就系着这两枚马蹄金,堂而皇之地自北坊门,直入平康坊的街道当中。
街道上都是人,平康坊在这个季节迎来它最为热闹的时光:刚刚参加春闱还未来得及离开的举子,及第后春风得意的进士、明经,来参加吏部铨选的各地六品及以下的官员,纷纷扰扰,云集在这个长安城最大的红灯区当中,到处都是妖冶的娼妓和满脸堆笑的恩客。
当高岳的靴子踏在平康坊十字街的道路上后,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