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门扉推开后,几根简易的木柱间,巡铺里的数位金吾子弟在茵席上或坐或躺,盖着毯子,正在对着角落烤火。
而在房间的另外面墙的长桌前,端坐着一位瘦小的老者,那个叫旺达的胡人奴仆坐在柱子间的勾栏下,背着个大竹筐,时不时咳嗽下。
高岳取下油盖,褪去了蓑衣,开门的那位子弟捧着烛火,掀开了搁在刘晏那边的垂帘,高岳见那垂帘已敝旧不堪了,心念南衙的金吾子弟现在待遇和圣恩日隆的北衙神策诸子弟比起来,还真的有云泥之别。
“高郎君火照亮了刘晏丑陋又清矍的脸庞。
高岳在他的对面坐下,烛火将他俩靠着的无窗户的墙壁照亮了半圈,两人的影子斜斜地拉长,贴在那里。
刘晏笑笑,将身前的卷轴掩上,高岳定睛一瞧,正是自己所撰之《槐北疑案集录》。
“一年之间,高郎君的才学可以说是突飞猛进了。”刘晏接着对高岳,很认真地说,“我还希望见到这部书的续集——可以说,高郎君来年登第是十拿九稳。”
“不知刘吏尚此话怎说?”高岳呼吸不由得紧张起来,他不知道刘晏说的“十拿九稳”是什么意思。
“潘炎被你的行卷征服了,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