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书仪都盖上钤印,高郎君坐过的杌子也盖上钤印,这以后可要值钱了。”整个写经坊里都是吴彩鸾的嚷嚷。
几乎同时,春闱的消息已传到长安城南郊,红芍小亭内的薛炼师也是喜气洋洋,表面在静坐,实则掩饰不住地对芝蕙说,“高逸崧中了状头,表面上免不了要拜潘炎等为座主,可实则本炼师才是他的座主。去年他还下第,在兴道坊街边不名一文,现在鸿运高照,起码得有本炼师八成的栽培在里面。”
芝蕙是个何等聪明的婢女,她表面说是是是炼师说得对,但心中却和明镜似的,“三兄自己努力占了八成,炼师的点拨大约也就二成吧......”
薛瑶英又让芝蕙将高岳当初所写的借贷书仪给取出来,反复读了两三遍,芝蕙就悄悄问炼师,“高郎君就是即刻释褐为校书郎、正字官,每月的俸料想要凑齐二千贯,不吃不喝也得要七八年。”
“芝蕙啊,你真的以为本炼师眼界那么浅呢?这二千贯,当然不会急着让逸崧还。”
听到这话,芝蕙才在心中稍微松了口气。
但很快她就看见炼师的唇角翘起,“长线捕大鱼,将来焉知二千贯不会变为二万贯?”
芝蕙不由得倒吸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