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高岳身后背着的黑木脱函与露出青色绢布边角的竹笥,才欣喜起来:“函里是告身,笥中是命服,三郎真的真的平判入等,由前进士登科,被授予官职了。”
但此刻云韶还是没轻举妄动,直到高岳在前面街道的尘土里转身,步入大宁坊的坊门,直趋兴唐寺内里,云韶才长舒口气,靠在钿车的垫子上,眉目含春:“原来他确实没忘记,在得官后所惦记的第一件事,就是为我撷取全长安最美的牡丹。”
“学士,又是你啊!”寺庙长廊下,去年那位小沙弥个子长高了些,看到牡丹树下站着的高岳,高兴地喊起来。
接着那小沙弥继续很爽气地带来把铁剪,刚要给高岳剪牡丹,却被高岳笑着拦住,接着高岳接过铁剪,摇摇头,示意不要剪下过多的牡丹花。
小沙弥挠挠头笑起来。
高岳轻轻地将其中最素白的一朵给采撷而下。
“学士好眼光,这朵纯白的,可以说是真国色。”
高岳看看小沙弥,也觉得自己所采的这朵白牡丹,实在是太珍贵,长安平日里卖花的,像这朵的成色起码要索千钱左右,便想了想,掏出些钱来,要送给这小沙弥。
那小沙弥嘻嘻笑着,说了句“学士若是喜欢只管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