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岳,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血性的吗?”待到外面暂时平静些后,郭小凤盘着腿,挠着头,眯眼对静坐的高岳说到。
“彼此彼此。”高岳淡淡回礼。
“唉!你倒好,马上多数要移去皇城御史台,倒是我惨了,还得呆在这县廨里。”
“这群粟特胡商怎么会在长安城如此无法无天?”高岳先前多在国子监、升道坊内走动,胡商也就接触过个老实本分的卖蒸胡的安老胡儿。
“一看你就不知道吧,这粟特九姓胡的商队,入长安来都是仗着回纥人在背后给他们撑腰,聚集在西北郭的普宁、布政、澧泉三坊,及东郭的靖恭坊祆祠里(拜火庙),资产亿万,强买强卖,向来骄横惯了。”
怪不得今日在东市发生争执时,那胡商立刻能喊出个回纥人来,刺杀那无辜的妇人。
“像你父这样的捕贼官就不管吗?”高岳讥讽说。
郭小凤有些窘,可还是辩解说,“我唐每年欠回纥大笔买马钱,莫说我父,哼,就是圣主天子也管不了——所以今日我郭小凤,手刃胡商为民除害,倒也真的算是爽!”
“你怎将祆祠的位置记得如此清楚?”高岳心思动下。
郭小凤倒没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