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忠翼......”
刘晏点点头笑起来,意思高岳猜的没错,“所以从那时候起,我的名字就不可能不和霍忠翼,乃至整个韩王党联结起来......哈哈,说出来逸崧可能不信,其实年轻时我和元载的关系是很好的,那时候我俩同朝为官,我精于理财,他野心勃勃,我俩互相欣赏,都靠着自己的门路往上腾跃着,也互相援引,宛如两只雏鹰般,迫不及待地想振翅在这片皇城的上空。可到头来,当各自的翅膀羽毛丰满后,独掌东南财赋的我成了韩王一党,独秉国均的元载却成了太子一党......平康坊街角安老胡的蒸胡摊,和逸崧初遇后的那日,元公辅死在我的面前,死之前秽袜塞口......”
言毕,刘晏重新坐在自己的对面,提起了茶瓯,咚咚咚清冽的声音响起,高岳前的茶盅渐渐满了。
“喝吧,文房曾经在睦州当司马时送来的‘鸠坑’。”
高岳垂着手,他想说的,他想提醒的,也许刘晏全都清楚。
这时候刘晏丑陋而清矍的脸庞笑起来,伸出手来劝自己,“喝吧,很好喝的。我这人没时间煎茶,所以只能喝即冲即饮的庵茶了。”
高岳捧起茶盅来,啜了两口,原本甘美的茶水入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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