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小羊羔被牵了上来,黑豆般的双眼怯生生地盯住席位上的高岳,妹轻马乞的叔母时不时尖叫着,绕着惊恐的小羊,赤足跳着古怪的舞蹈,口中咿咿,“这是在念咒?”高岳心中如此想到。
接着,那叔母取来捧粟米,往其上啐了两口吐沫,随后塞入被摁住的小羊口中,小羊的角被她握住,剧烈牵动着,疼得小羊咩咩惨叫不已。
“高天使,看看这次的生跋焦(党项部落用羊腿骨占卜叫跋焦,杀羊取脏占卜叫生跋焦)的结果如何!”说着,妹轻马乞抽出自己的匕首,在空中掷出道寒花来,由他叔母反手接住。
“咩咩咩!”那匕首闪电般刺入小羊的脖颈,鲜血刷得飙出,染得白毛尽红。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见到血后,那群党项女子更加癫狂,前仰后合,鼓声几乎要将帐篷顶给掀起。
小羊跪下来死去,叔母利索地剖开它的肚子,掏出血淋淋的五脏来。
“唉!”刘德室一手死死扶住押蕃落使印章,另外只手遮住双眼。
而后叔母捧出了小羊的犹自颤动的心脏,脸面和双手鲜血滂沱,露出白茶茶的眼瞳,咧开嘴牙齿森森,冲着高岳笑着,大概是示意高岳亲手接过这占卜的结果。
“逸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