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
灵台令一说这话,王子弗也明白,在此地销茶是再好不过的买卖:泾原的军将、僚佐有能力买茶,当然这还是小头,西蕃、党项和回纥才是大头,这些蕃子平日里多食肉类、奶酪、酥油,很容易会积食难消,必须得茶饮才可平复,故而对茶的需求量特别大。而泾州恰好面向三处,此外茶这种商品,轻便而易于运送,能在此处做大的话,真的是前途无限的。
“这场税?”王子弗毕竟是商人本性,他便趁机对高岳抱怨,说将茶叶从内地运到西陲,江淮各处都有官府或方镇设置的“场”或“埭堰”,抽取过往货物的“埭程钱”(原本刘晏执掌利权时,曾罢江淮各地方私设的埭堰,改由盐铁使主掌,此时刘晏被免职后,江淮各地私设的埭堰又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路程越长成本越大。
高岳很痛快,说不妨全都列出来,我们可以把茶的价钱往上估的嘛,成本全在里面,另外子弗你以后持我的文牒,入泾州来无需任何场税。
于是高岳和王子弗达成了协议,对方愿意每年运送宣歙的茶,包括调动长安城邸舍里的存量,前来泾州行销,茶价每斗价钱相比京兆地区的行价,往上再多估七十文钱,其中高岳所在的县廨分润二十五钱,王子弗得四十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