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立于危险境地,这是最重要的。
这仗皇帝把所有家当给压上去,就算泾原没问题,也保不齐会出现其他的乱子。
又过了数日,红芍小亭内,红藕凋残,系舟自横,岸边竹林萧萧,冷雨敲窗,发出不平之音,高岳坐在薛炼师修行的堂内。
“炼师,有人想要见我?”
薛炼师脸上犹有轻轻的泪痕,说是的。
不久,堂外与水亭间的板桥,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而后一个佝偻些的身影投射在格扇门上。
“是何人?”高岳静静地问到。
“郎君,是我哇,不知郎君还记得我否?”接着那身影跪坐下来,和高岳相隔面槅扇。
“是何伯......”高岳当然记得,大历十二年灞桥驿的春天,是何伯牵着他的马,一路走到长乐坡上,看到月堂墙头上的那抹素梅,还有院内那秋千上的少女。
那是他和阿霓的初遇,也是和杨炎的。
现在阿霓已为自己的妻子,而杨炎则刚刚得到皇帝所出的制书,流为崖州司马员外安置。
上次是道州,这次是崖州,上次是司马,这次是司马员外安置。
皇帝在和卢杞商议后,在贬斥的制书上称杨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