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浑人在御史台监狱里招了吗?”
“招认了,他恳求陛下不要连累自己家人——宇文翃只有个女儿,嫁给的是大历十二年的状头,如今秘书省校书郎黎逢。”
“没他女儿入掖庭,为边军织造衣物三年,宇文翃本人交付京兆府,一并杖杀。至于黎逢,应该不知情,让他和宇文翃的女儿离婚,可不受牵连——对了,指使宇文翃的,到底是谁?”
“能动得了殿中侍御史的,只能是宪台内部的人......可宇文翃先前百般拷打,都不敢说呢......”卢杞接下来神神秘秘,欲言又止。
“卢卿怕什么,你想说的应该就是御史大夫严郢,是不是!”
“臣死罪,先前推举严郢的,正是臣!”卢杞急忙拜伏下来。
“与卿无涉,严郢是王翊的甥女婿,而王翊的弟弟王翃如今正在当振武节度使,他和幽州朱滔的关系也很好,莫非他帮着朱滔来害蔡廷玉?”皇帝立刻展开了睿智的联想,接下来他便对卢杞说,“朕曾信托于朱滔、马燧、王翃等前朝宿将,可他们却一一地辜负了朕,这件事勿要放过,即刻出制书贬严郢为费州司马,撤王翃振武军节度使,使其回京为京兆尹。”
“唯陛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