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所能办妥的,可能时日十分绵长,只是希冀文明能勉力为之,若我二三年后有小得,当推波助澜。”说完,高岳倒是先向郑叉手行礼,接着说了番保重的话语,而后便准备离开元法寺的僧院,但随后他又微微回头,对郑说到:“这场战争是我的本心所在,所以我的立场非常明确,绝无变更的可能。希望有一日我能代替那个人,看到大积石山的风景,然后我会把它写成首诗,馈赠给你。”
僧院里暮钟声泠然响起,郑目送高岳离去,“能有本心的无耻之徒,有时候也是让人羡慕的......”
而后郑看着西廊,在冷冷寂然的夕阳下,渐渐变得模糊黯然的双松图,“最欢乐的时候,是他还在怀贞坊草堂住着那会,那时我、独孤和他......如今他已在兴元府越爬越高,我则拘囿在学士院里,荣滞参半(李适宠用翰林学士,可又不愿让他们升迁出外),也和他渐行渐远。独孤郎则根本音信全无,也不知如何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苏杭为官,也好和独孤郎相聚番。算了,胡思乱想些什么,早些归家休息,明日开始要有很长一段日子,要在银台门学士院里当直了。”
同时,高岳走到元法寺外的普通院,天色越来越晚,也越来越寒。
在外等候的韦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