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宣布戒严,兵将们个个整装待发。
而街头的小民都说:别看蕃子在边地猖狂,可咱们天子如要亲征的话,打败那群小羌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杀蕃子,为盐州军民报血海深仇!”平康坊和务本坊间的石桥边,老婆是娼妓的苏五奴边卖茶汤,都知道和过往的饮客喊一声。
待到说到第十七次,苏五奴的脑后勺忽然被凿了个爆栗,痛得他呲牙咧嘴,刚待要叫骂时,却扭头看到一脸凶悍的横肉,舌头顿时打结,变得毕恭毕敬:“原来是金吾判司......”
郭锻推了苏五奴下,狠狠地说,“杀蕃子这种话,也是你这样的贱籍能说的?”
“小的没啥能力,这三日就免费给过往人喝口茶,顺带说说蕃子的罪孽,叫人警醒。”
“呸,有坐紫宸殿的天子,有朱紫金鱼的大臣,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娼妓男人,猪狗般下贱的人来问这等事?”
苏五奴赶紧低头,不敢作声,而后捧上茶瓯给郭锻饮用。
仰起脖子的郭锻,咕咚咚地饮了数口,这时几名皂衣的金吾司靠过来,低声说:“全京禁军都在入营戒严,奇怪的是,邠宁进奏院却来了人。”
“哦?”郭锻眼珠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