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坐的车辆用帷幕遮蔽,往皇城城门内而去,极其秘密。
临行前,高岳和灵虚公主沿着道观的桃林,慢慢散了会步。
现在和紫袍金鱼的高岳伴在一起,公主反倒从容不少,这是她入道为女冠后的好处——就连对宫闱之风抓得极严的父亲,也不会对一位皇室女道士与朝廷重臣往来有所压制,这道观就是她的私宅,在这里她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别太出格,没人能管到她头上。
高岳从袍袖当中取出个系着丝带的卷轴来,“这是韩晋公遗留下来的,他的遗志我当继承,他的遗作绘画便托付给公主了。我想晋公泉下之灵,也会将此视为佳话的。”
公主很大方地将画轴接下,随即感谢高岳:“太子这次安然无恙,高三你出力甚多。”
高岳自然是高姿态,“全是为了我唐社稷,公主不必如此多礼。”
“高三你真虚伪,什么为了我唐社稷?这次你和陛下串通,按照广弘的名单,将升平坊崔枢、崔遐拘押在客省里,骗了你岳父和叔岳父,想要借此邀功,随后软硬兼施,将你那漂亮销魂的堂妻妹纳入自己后宅中,是也不是?”孰料灵虚公主素来不吃高岳这套,在端起画轴后忽然柳眉倒竖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