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可一战的武器——很快,一支支箭呼啸着,从罗虾子的两侧飞过,先是稀疏的,而后就是密集并很有节奏的,这表明唐军越来越近,“呼咻”、“呼咻”的箭,就从罗虾子的头顶上,或者肩膀旁侧尺把开外,掠了过去,吓得他头皮发麻,脚步也越来越凌乱。
很快罗虾子的一位姐姐叫了声,一支箭扎入她的后背,姐姐仰面往前滑了截,就栽倒在长草里,默无声息,四周无数的人足和牛羊蹄子奔了过去。
那是七月的一个大太阳天,整个马岭河东岸的原野上,光和烟尘是无遮无拦的。
罗虾子的姐姐,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下被射死,或者被践踏死了,谁知道呢?
她不过是同时遭难的千百骨尾蕃落成员当中的一位而已。
被射倒的人越来越多,酋长大姓又跑了,“就算到了马岭,又能怎么样!”这是整个蕃落人普遍的心理。
这时唐军的骑兵已野蛮地冲撞进来,随着汉话的叫骂,惊慌不已的罗虾子跌坐在地上,他父亲事前叫他好好看管的几只羊都不知跑散到哪里去了——在他惊悚不安的眼睛中,一位唐家骑兵披着西蕃式样的精良锁子甲,人马覆着汗珠,大喊大叫着,然后双手握着锋利的朴刀,借着马的力道一劈,一名党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