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地坐在茵席上,高岳揭开帘子走入进去后,察觉原本热闹十分的“女塾”,而今只剩不到五六个小姑娘还在,冷冷清清。
看到夫君走进来,云韶感情再也按捺不住,嘴巴撇起,眼珠亮亮地打着转。
雨中帘子外,又有两名形势户家的女儿,打着纸伞,背着竹箧,带着愧疚对云韶、云和说下次她俩也不会来了,并称南郑、城固两县很多形势户马上要自聘教师,开设私学,此后也就不用再劳烦崔氏姊妹。
这代表着某种割裂。
“我劝你们呀,还是应该留下来。”廊下,芝惠撑着把漂亮的纸伞走过来,“你说这段时间,主母和小姨娘对你们可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女红、描样、算珠、琴筝种种,何曾收过你们半文钱半丝帛?三兄授意办这女塾,无外乎是希望大家都兴旺发达,回去告诉你们家主事的,千万别就此会错意,认为我们宣平坊高氏和升平坊崔氏便软弱可欺,难不成你们头比那西蕃和党羌还硬?”
那两名姑娘明显是被芝惠给吓怕了,但又畏惧家里教训,只能低头,徘徊无所适从。
芝惠便又冷笑起来:“别在京师坊间听到些风言风语,就认为天要变了,而今三兄还是执掌两府的使相,这里的天他只手也可遮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