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小的,则多是戍卒的儿子、孙子,不过十五六的岁数,这支队伍是父子相伴,祖孙相随这群唐兵还穿着开天年间的旧铠甲,有的肩扛弩机,有的肩扛陌刀,虽然外观寒酸,可却步履坚整,一往无前,可在他们身上还能见到昔日安西四镇的军伍雄风,宛如沙海里蜿蜒前行的草木之河流,头也不回地向目的地敦煌增援而去
甘凉交界的焉支山北麓,段佐和一干唐人低层押官,各自提着血淋淋的剑和横刀,脚下横躺着被他们突袭杀死的西蕃笼官的尸身段佐诱骗这数名笼官到山上的神祠前祭祀,而后自背后果决地把他们一一干掉
坡地上,数千名被料集要至甘州弱水“屯田”的鄯州汉民,都惊呆了,他们衣衫褴褛,队伍里夹杂着犊车、农具,全都呆在原地。
还有不少妇人,怀中抱着孩童,其中就有郝玼的妻子。
“各位不要慌。”段佐将手里的剑举起。
所有的唐人汉民都望住他。
“今日的机会,我已等了很多年,诸位不是鄯州的土著,便是昔日河西陇右的戍卒,我们都是唐人,如今却遭西蕃奴役几三十年。鄯州宫堡里的大论、德论节儿,不管是尚结赞还是尚绮心儿,都视我们汉人如草芥牛马,称我们为温末,强迫我们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