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人马搅起的烟尘当中。
几乎同时,在绥德城中,高岳于御营帐幕内大发雷霆,“振武军李景略,天兵军韩谭,在得到牒文后过去足足二十天,为何依旧不出兵抚宁!”
其下的三衙各监各司的人员,大气都不敢喘息声。
用指头点着桌案的高岳,皱着眉头,似乎觉得——在接连取得大胜的北地,阴郁的乌云正在团聚,似乎要有场暴风雨雪来临似的。
振武军的单于都护府城里,一队队铠甲上落雪的士卒提着灯笼,来来去去,穿梭不休,城角厩舍处,脸上满是疤痕的徐抱晖立在那里,几名司戈和虞侯官环绕着他,急切说些什么,而徐抱晖一边听着,时不时抬头,看着军府衙署内燃着的红光,听着内里传出的歌舞欢笑声。
“节下招我入宴,是要借机杀我?”徐抱晖喃喃说到。
这几位前来报信的军官都点点头。
李景略要杀他,就是因他是先前振武节度使张光晟麾下的心腹爱将。
当年张光晟在军城内大杀回纥使团时,自己也是重要的参与者。
圣主播迁奉天时,也是他领兵将昭德皇后(当时还是王贵妃)一行人救出。
张光晟被窦参中伤,去了长安城赋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