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十万贯的财货去长安城,务必要见到陆相公,将公主的意思传达到。
于是刘瞻便领命往西出发。
当时无论是田绪,还是嘉诚公主,乃至大明宫的皇帝,都认为魏博节度使送给陆贽十万贯的润笔,希望陆贽把碑文写的漂亮点,这可以算是最常规不过的操作了。
可孰料,这却是场新的大漩涡的肇始。
维州无忧城的雪岭下,胡子变得拉渣的高岳,披着青灰色的裘衣,于火堆前展开了陆贽的信,看完后满脸不可思议,“敬舆敬舆,为何如此执拗?个人的体面,不应该置于整个国家的利益之上啊!”
唉,这位本质上,和那个郑絪性格是一样的。
没想到吴地的人,说话是温软和悦的,可骨子里却倔强得很。
不,也不一样,郑絪起码在出使云南时,杀起西蕃的使团来可没这么迂腐。
接着高岳站起身来,将裘衣上的雪给抖落,想了想,就将贴身部曲韦驮天给喊来,对他说,你且去武州城那里走一趟,让黎逢来见你,把我的话语说给他听。
待到韦驮天离去后,高岳望着无忧城的崇墉高堞,和两侧无边无际的雪岭,又看到营地内士卒们过着艰苦坚忍的生活,蹲在雪中生火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