蕃想要再找个发育的‘野区’是不可能的,它虽暂时征服了河陇,但广大更文明更先进的汉人,根本不会回头,甘心当任它压榨的温末,现在遍布河陇的山水寨起义就是最好的证明,这样西蕃不但不能从新征服地区抽血,反倒要输血,而对本国奴隶的盘剥也快到了顶点,不可能再有新的血液产生了,先是亏空,然后就是裂痕,瞬即就是,自爆——所以像西蕃这样的国度,保有胜利的时间,甚至比它取得胜利的时间还要短暂。现在赞普统治国家,虽然也仿照我唐建立起一套官制来,可骨子里还是十几个贵族大家族联合执政,赞普只能靠会盟它们来维系权力,现在军事上的惨败,政经上的窘迫,再加上宗教的内讧,使得西蕃这个年轻帝国,崛起得有多快,坠落得也就有多快,快了......以前我和韦城武说过,希望在竟儿那代能看到唐的复兴和天下太平,现在我所能确定的就是,在我这代,就能给西蕃的棺材板钉上钉子!”
接下来,高岳又对五百名西蕃的俘虏(他们都是比奴隶高一个阶层的自由民,还有少部分富裕的桂,即武士)说:本道在华亭之战后,曾在秦州渭水北原,屠杀数千战俘殆尽。
这话说得这五百人无不背脊发凉。
但高岳笑了笑,说此次本道目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