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看着都堂外姹紫嫣红的花卉勾栏,“用兵淮西,想必是高中郎着力坚持的吧”
“赵左丞所言无错。”
“不过圣主知不知道,申光蔡虽小,但牵一发而动身,无论是淄青的平卢军,还是魏博的天雄军,甚至是汴宋宣武军,都不可能对朝廷此举坐视不理的。要是又胶着成曾经河朔战事那样,国家社稷可就危险了。”
“然也。”裴延龄对赵憬的远见表示叹服。
“这便叫骑虎难下!”赵憬摸着胡须,另外只手的食指重重往下戳了两戳。
“然也,这次赵左丞督北地兵马大胜回鹘,安稳了奉诚可汗不说,还迎回德阳公主,为圣主立下如此卓著的功勋,可至此却依旧没有白麻宣下,窃为左丞不值。”裴延龄阴恻恻地挑唆道。
“白麻是肯定要宣下的,不过仆不甘心为高岳的伴食而已。”赵憬不咸不淡地说。
“高岳正当用事,圣主对其深信不疑,可谓炙手可热气焰熏天,这伴食的身份连贾仆射和陆贽都避免不了,公又如何为之?”
赵憬笑了下,指着裴延龄问:“小裴学士莫非以为仆会在圣主前说高岳的坏话?哈哈,仆没那么傻,那是取死之道而已。不过仆观小裴学士,应也不是自甘人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