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不懂得?
可高竟永远记得,幼小时候的他,坐在小姨娘膝盖上玩耍认字的情形。
他无法怪责小姨娘
“阿师。”待转到吴彩鸾时,高竟更有些哽咽。
因为淮西已然平定,彩鸾阿师也要回故乡去了,自此天各一方,也许永远不得再见。
“竟儿你比你阿父要高,所以不要懈怠,更不能耽于玩乐,去了兴元府后得每日精进到了洪州后,我就给你写信,会在信中好好督责你的。”吴彩鸾依旧强作欢颜。
这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
待到开席后,糖霜毕罗就伴在旁侧,很是威严地用四足踩在小犬膏环的背上,喉咙咕噜咕噜地发出威胁的声响,好像是主人主母的“两廊牙兵”。
这膏环,简直成了糖霜毕罗的仆役和坐骑了,伏在地上,任由她踩踏着,可怜兮兮。
阿措刚端来些残羹来,膏环还没伸鼻子,糖霜毕罗便瞪着眼睛,举起雪白的爪子,猛地在膏环头上敲打数下,膏环于是垂头丧气,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这狸奴,就知道欺辱膏环。”阿措啐了口。
高岳便望着糖霜毕罗,又问云韶说“这狸奴是不是又胖了?”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