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柱子上,然后额头鲜血直流,昏死过去。
延英殿顿时混乱。
皇帝眼睁睁看着被救转回来的裴延龄,头发散乱,一言不发地躺在肩舆上,被抬了出去。
这位此刻倒是硬气,宁愿头破颈折,也不肯和陆贽对质,为皇帝争取时间。
“要是小裴学士完了,朕会不会也”想到此,皇帝颓然坐在床几上。
延英门处,雨后云收,裴延龄忽然从肩舆上滚下,对着杜黄裳、陆贽叩首不已。
“小裴学士,此皆是国家公事,如此何为”杜和陆,包括韩洄都争着将其扶起。
“当初我家裴操应选太子校书落第,我恨你陆九,是的我恨你”接着裴延龄坐起来,指着自己的心窝,对陆贽说,“我为什么恨你因你是正人君子,是进士出身,是翰苑大手笔,然后出院拜相,清素雅贵,天下所望。我,裴延龄,则是个奸佞小人,小人嫉恨君子,太正常不过啦”
对裴延龄的絮叨,陆贽沉默。
良久他对裴说“当初不取裴操,确是翰林承旨韦执谊之意,就我本人的想法,裴操是足可为太子校书的,这点绝无欺瞒。然则今日之事,和太子校书有何关涉”
坐在地面水洼里的裴延龄,朝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