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江都县廨的早衙,准备再以幕府推官的身份,前去卫国公的军府视事,结果到了熙熙攘攘的街道拐角处,看到一位正在粉刷墙壁的“圬者”,便停下来,视线就移动不开了。
那圬者回头看到韩愈,便笑起来,说韩明府你怎么又来看我啦?这都是第五次了。
韩愈也笑起来,好像和朋友谈心似的,索性将马鞭握着,坐了下来,也算是难得的休息,对那年已花甲的圬者说“王老丈,你之前说,你是京兆人,对不对?”
圬者点点头,然后继续背过身去,和其他同伴刷墙不止。
“俗话说,宁为长安草,胜作边地花,这么多年你为何一直呆在扬州?”
“那还是天宝年,燕贼作乱,俺们被点集入伍,和叛贼打了好几场,一不注意十三年过去,俺还得了个三品勋阶,不过哪里有用呢?后来索性离开军伍,用手里的这个馒子求食,倒也无牵挂,一算已三十多年下来啦。”
韩愈便忍不住,问这位叫王承福的圬者,“这么多年,你都不曾想过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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