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牵着马便往军府方向,头也不回地走了。
工匠们靠在墙边,看着韩愈的背影,无不笑得更大声了,但是这也是善意的嘲笑。
这位韩明府,确实是个好人:他不但养活自己一大家子,扶持侄儿侄女,赡养寡嫂,还周济朋友,帮助后进,多余的俸钱和禄米他也不用来享受,而是捐赠给学宫,或者维修圣贤的庙祠。
唯一的缺点,就是好著述,为此经常观察市井百态,有点魔怔的样子。
到了军府后,韩愈便入内,向坐衙的卫国公高岳告礼。
这时高岳庄重地对韩愈说:“中书门下,对李锜的处断已下来了。”
“如何?”
“是郑文明定的公论,因李锜是淮安王李神通的后裔,岂能株连太广,故而只戮李锜一房为止。”
韩愈叹气,他不由得想起了圬者王承福的话语来,便转述给高岳听。
还未说完,就有军吏来报,监察御史柳宗元在门外求见。
“子厚?”
只见柳宗元外面是官服,内里却是缟素,见到高岳,便作揖哀声说,慈父见背,宗元请辞去官职,前往鄂岳服丧,而后扶柩将父亲归葬故里。
原来,柳宗元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