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浩荡的江水,依然雄浑,高岳不由得用鲍照的文字慨叹说,“拖以漕渠,轴以昆仑。”
山阜下,便是隋炀帝所筑的临江宫,又有浮屠塔旁立。
高岳送别吴彩鸾,便也在彼处。
“退之,你说你在市井上所见到的王承福那个圬者,他看到这大江的感受,和你我相同否?”
韩愈断然说,不可能相同,“在王承福的眼中,大江和家门前浑浊的小溪是毫无区别的,他看到江水,可能唯有的想法是如何乘船,去对面的京口做工谋食的事。”
“那前镇海军节度使李锜呢?”
韩愈想了想,就说李锜见到大江,可能想到的只是依仗天堑为险固,随后对内恣意刻剥,“依愚见,王承福地位所低贱,可却是个中品人;李锜地位虽高,可却是个下品的恶人。”
这时候,高岳和柳宗元隐隐觉得,韩愈似乎在这段时间里,思想开始飞跃成熟起来。
“退之,你所说的品,到底是什么?”
“品,乃是性品,也是情品,各为上中下三品。性,乃是与生俱来。情,乃是接物而生。情不自情,因性而情;性不自性,由情而明。”
“嗯,你的意思是,人的性品是自出生就注定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