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飞呵呵一笑,摆手示意不抽。
    梁义诚化了根火柴给周万新点上了,疑惑的看着他,眼神又是期待,又是有些惶恐,像等待最终审判的犯人。
    周万新深深吸了一口,吐出已经变成淡青色的烟雾,等烟雾散去,他才叹了口气,沉声说:“义城啊,一飞进厂子的事,我们党组商量了一下,没通过。”
    屋子里沉默了下来。
    过了快有半分钟,梁义诚才开口接话。
    “厂长,我在厂子里干了20多年,不说有贡献,起码是兢兢业业,光劳模先进就拿了五六次。职工子弟进厂子,那是老规矩了,怎么轮到我儿子就不行?”
    语气平静,但是态度却很坚决,一字一句的铿锵有力,跟回来路上的沉默、萍姨饭店里的窘迫,判若两人。
    杨爱国是党组成员,今天陪着周万新一起来,除了另有工作要谈,其实也是一起做梁义诚思想工作的,他笑着打圆场说:“义城,不是这个意思,一飞他毕竟……毕竟才出来嘛。”
    “才出来怎么了!”
    对着和自己资历差不多的杨爱国,梁义诚没那么客气了,眼睛一瞪。
    “他犯错,国家关他,我无话可说。可是他现在刑期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