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
“糊了!”
“我草!”
滨海市市郊的一个篷户区里,一间阴暗的小平房里,吴三手一脸郁闷的把麻将一推,“不打了不打了,没钱了。”
“再玩会呗!”一个牌友说:“你上次不是讲有个狱友是大老板,你在牢里还帮他扛过砖头吗?跟着大老板混你还能没钱?”
吴三手摆摆手:“草,什么大老板,看到我就跟躲瘟似的!我算是看明白了,什么扛砖头?!屁!这年头,人都他妈不讲交情!穷人还不如富人的一条狗!”
说着话,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有个人笑呵呵得说:“吴三手,你骂谁呢?”
吴三手眯着眼睛,迎着光,等看清楚了来人,拿着麻将牌的手微微一抖,手里的那张四万直接丢桌上。
“呦,一飞……哥啊……你怎么来了?”
梁一飞径直走进屋子,左右打量打量,这破地方,一张破床,上面的被子都油腻得能卷成一个筒,一地烟头,一张破桌子,房间横梁上横挂着一条铁丝,上面有几条脏毛巾。
呵呵一笑:“你这地方,还真不如我养的那条狗的狗窝。”
“哥,我嘴贱,您别当真!”吴三手赶紧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