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司的差人,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罢。
赵长衣被噎住,盯了夫子的背影许久,竟然忍了,对朱七道:“这里发生过事,那小院子新修不久,和村里的其他房舍格格不入,朱七,你去找人问一下。”
直呼其名。
朱七一点也没有自恃上司的觉悟,恭谨的行礼,“这便去。”
穷山僻壤里,修了这么个寒碜院子,又有“异人”被雷劈,且这个“异人”还穿着锈长蛇的黄袍,莫不是有人建国称帝?
这倒是误打误撞,说不得要抢一下南镇抚司的生意了。
小村人眼里已是奢华的大安“皇宫”,在赵长衣眼里仅是一座寒碜院子,若非和四下对比太过鲜明,赵长衣根本不会多看它一眼。
这种院子,在京城里只是一般小家底的人所有。
根本上不得台面。
朱七去打探情况,赵长衣也没有闲着,双手背在后脑勺,惬意的走在房前屋后,闻着带着湿气的泥土味,又或者是刺鼻熏目的鸡鸭屎味,听着牛羊叫声和圈里肥猪的哼哼唧唧声。
赵长衣很享受。
仿佛此刻行走的不再是锦衣玉食高门深户的公子哥儿赵长衣,而是一位自小乡野长大的游子,归家闻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