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的骸骨,似乎细弱了不少?
也没多想,一堆又一堆的黄土掩埋,最后找来一块木板,拿出笔墨砚,却终究什么也没写,就那么插在大坟之前。
忙完这一切,李汝鱼这才挨家挨户找出了香蜡钱纸,在坟前默默的烧着。
你们且安睡。
总有一天,我会让赵长衣和沈炼血祭。
花斑一直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烧完香,李汝鱼一语不发的出村,走到村口回望,轻轻挥了挥手,仿佛杨柳树荫下还有无数的乡亲在那里。
今生再无百家饭。
花斑亦步亦趋。
李汝鱼盯了花斑一眼,默默的蹲下来,抚摩着面相狰狞的花斑脑袋,轻声道:“花斑,扇面村只有我俩了,以后我会保护你。”
花斑眼里无凶光,温柔的顺着李汝鱼的抚摩,伸出舌头舔着李汝鱼的手腕。
李汝鱼起身,花斑在后。
一人一狗,在漭漭群山间渺小如无物,却又是唯一的生机。
……
……
只是少年没有看见,在扇面村漭漭群山之巅,有个中年寡妇站在大树下,盯着一人一狗出山,说了句这孩子肯定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