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只是目光坚毅的对自己点了点头。
知子莫若父。
父亲亦是赘婿,承受过自己承受的痛楚。
当年名门闺秀的母亲,和寒门出身的父亲相遇,郎情妾意却要面临世俗门阀的高压,若非母亲以死相胁,若非父亲最后科举中了个同进士,连入赘的资格都没有。
温婉知礼仪的母亲已哭成了泪人儿。
几步上前,泪眼婆娑的抚摩着沈炼满头白发,哽咽着说道:“炼儿,何苦呢。”
沈炼泪流,“娘……”
身后强忍着眼泪的父亲咳嗽了一声。
母亲递出手上的木盒,“炼儿,这是……知音。”
沈炼看着那小小的木盒,颤抖的伸手接过,心又一次崩碎,住在这样小小的地方,知音,你委屈了……
接过木盒,沈炼跪了下去:“孩儿不孝,来生再报。”
想了想,又道:“爹,娘,归于乾王府的沈望曙是位异人,二老不用挂心,孩儿也不认他,就当他不是孩儿血肉罢。”
沈炼起身,绝然而去。
不甚说话却心志坚毅的沈父终于无声泪落。
此一去,父子还能再相见?
又无声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