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眼瞎,心灵,耳聪,立刻丢下鞋垫,抱着夫君的手,笑容恬恬,“夫君有事?”
胡莲先生沉默了一阵,轻轻俯首,在姑娘额上吻了一记。
眼瞎少妇脸如飞鸿。
却拽的更紧。
胡莲先生起身,挣脱姑娘的手,轻柔的说,你且先绣着,估摸着时间做好午饭,我去去就回,晚上咱们再去听戏,听你喜欢的《红梅记》。
转身出门。
眼瞎少妇伸手,却什么也没抓住。
屋外,胡莲先生从角落尘封的老书里,翻了个狭长木匣子出来,吹掉上面的灰尘,道了句好久不见,就这么怀抱木匣,走入长街时,回头望着春秋书铺。
这一去不知能不能回。
如果我不回来了,你也不要伤心难过。
那个人亦在临安,他会照料你,我很放心。
胡莲先生绝然的走向远处,若有熟人相问,这位温谦的青花儒衫人便笑着说办点事,去去便回。
她在,我心必归来。
天地之间,薄霜渐融。
伸出手却什么也抓不住的瞎眼少妇脸上依然恬恬,仿佛夫君一直站在那里,温柔的看着她。
她是永远微